夜宵的时候,三个人一起吃了瀛式料理。马嵬月也在令夺的房间蹭地方睡觉。屋子不大不小,两床榻榻米连着,马嵬月睡一边,令夺抱着盛时晚睡一边。盛时晚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不过玩累了吃饱了,睡意正浓,他很快也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上,盛时晚发现自己被挤到了地板上,被子一角随意地搭在身上。幸好地板是暖的,房间也充斥着三个人的体温。盛时晚挪开令夺的手,起身去穿上外套。马嵬月一只手一只脚都搭在令夺身上,他本来睡觉的那叠被子已经空了。
盛时晚看着令夺枕头上的马嵬月的脑袋,一幅安然闲适、毫无戒备的样子。盛时晚找出自己随身带的素描纸,盘腿坐在一边画马嵬月的侧脸。马嵬月听到铅笔在纸上不间断的摩擦声,睁开眼睛就看到盛时晚看着自己,还拿着笔写写画画。
马嵬月支撑起身体,给令夺掖好被子,看到了盛时晚的草稿,小声问道:“你在画我?”
“因为你很好看,正好没什么事做,就随便画了一下。四爷不会介意吧?”盛时晚说。
“不介意。他还在睡觉,我们先出去。”
他们走到套间的小客厅,马嵬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盛时晚问:“那个,四爷,你能不能当我的模特?”
“模特?”
“嗯。”
“也行,反正这几天没事做。”
“那四爷把衣服脱了躺那边沙发上好吗?”
“脱衣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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