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医生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，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，把门轻轻带上，将私密的空间留给他们。

周昀仍然不太敢碰张肇宇。张肇宇脸色惨白，眼珠不正常地向外凸出，明显是情绪还不太稳定的样子。周昀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两侧肩膀，才发现即使隔着大衣，也能感觉到张肇宇的骨骼在自己的掌下过分嶙峋。

他想起昨天梅医生跟他说的，张肇宇的状态并不好。

一开始梅医生好像没打算跟他说什么。周昀找到梅医生的时候只觉得梅医生用一副审视的眼神看了他很久，当时周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：“您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张肇宇？”

梅医生从这时开始就用那副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。

“对。”她简短地回答，好像不愿多说。

“那您最近一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呢？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，大家都很着急。”

“你们所有人？”梅医生的目光闪了闪，“‘你们’是谁？你又是谁？我不可能把病人的信息告诉一个陌生人。”

周昀愣了愣，然后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。梅医生既然这么说，那么一定是有张肇宇的消息的。他赶忙把身份证和学生证拿出来递给梅医生看：“他助理和他妹妹都联系不上他，是她们联系了我，我才知道他不见了。”

梅医生仍然盯着他，周昀才意识到他虽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，却无法证明自己和张肇宇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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