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
秦霆在他平静的目光下率先败下阵。

喜欢这两个字不能轻易说出口，谁先说，谁就输了。

他们找了一间安静的咖啡馆，秦霆随手把零食袋子扔到地毯上，想了想，从里面拿了两包鹿野喜欢的，拆开放到他面前。

鹿野表示最近牙龈上火，什么都吃不下，端起一旁的透明玻璃杯喝柠檬水。秦霆挫败地抓了把头发，又深深呼吸，说：“昨天我退了球队，不打算继续玩了。”

鹿野微怔，“可是你不是很喜欢踢球吗？”

“没时间。”

他们即将高三，很多队员都在高二那年就纷纷退队，秦霆已经多坚持了半年，这半年他除了对着一颗球发泄自己的怒火，什么也做不了。

鹿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，一时沉默，秦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：“你和蒋老师的儿子关系很好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鹿野垂下眼帘，镇定地说：“大家都是同学，多说了几句话而已。”

“同学？”秦霆冷笑，“那家伙是同性恋，你不会不知道吧？”

鹿野惊讶地看着他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他在夜店和男人亲嘴，被人看到了。”秦霆咬牙切齿，“我早就想说了，姓蒋的都不是好东西，还有那个狗屁老师，动不动就摸你的手，占你便宜……”

鹿野越听越离谱，连忙打断他：“好了，你不是要和我谈谈么，不要再说别人的事了。”

秦霆以为他护着别人，当即怒道：“现在不就是在谈你的事么？你跟卖屁股的人来往，还不许我说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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