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11-11:修了一点BUG
-----正文-----
小天狼星从你启动汽车开始就在睡觉,一直到你把车停在快餐店门口,才没精打采地抬头。你从后视镜里看着他,“我去买些吃的,等我一会。”
你在快餐店里磨蹭了很久,久到他以为你是去联络傲罗兑换赏金,才拎着一大包吃的回到车上。食物散发出的诱人香味,终于让他从瞌睡中清醒过来。
“快到了,过了前面的路口就是。”
“不敢相信,你真的住在麻瓜街区?”后视镜里的大黑狗皱起眉头,像是不太适应麻瓜浓度过高的地方。
“是啊。我还有麻瓜的工作。”你并不如自己声音表现出的那样放松,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方向盘。好在你背对着他,不会被发现有多么紧张。开过这个格外漫长的路口,你把车停好,回头说,“我们到了。”
尽管是麻瓜街区,没人会知道你身边的黑狗是重金悬赏的通缉犯,你还是被邻居突如其来地打招呼吓了一跳。
“怀特小姐,你回来了,婚礼怎么样?”
“上帝!”你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钥匙串都险些掉到地上,“史密斯太太。”
“你怎么这样狼狈,亚博又胡闹了吗?”
“别提了,今天在树林里摔了一跤。”
“小可怜,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史密斯太太目光落在你身侧的大黑狗,“又养一条?”
“呃……我想亚博应该会需要同类做个伴。”你尴尬地打开门,踹踹看热闹的黑狗把他赶进去。
小天狼星洗澡时,你终于可以一个人安静地趴在餐桌上,想想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地把他拐回来。亚博趴在餐桌底下,任由你赤着脚梳它光滑的皮毛。
一些隐秘思绪在心中发酵,不管他现在什么样子,你能回忆起的只有上学时闪闪发光的,每个女生都想和他恋爱的潇洒少年模样。这次相遇,就像是密不透风的玻璃罩子上的裂缝,鲜活空气涌入环绕着你。
浴室门被打开,扰乱思绪的主角真正站到你面前时,你竟结巴得说不出话。
“小天狼星……你怎么……先吃些东西吧。”
你手忙脚乱地把袋子打开,从里面掏出汉堡、薯条和蔬菜沙拉。
他完全不是当年的样子了。湿漉漉的过长黑发披在脑后,久不修剪的杂乱胡子在脸上野蛮生长,配上浴袍领口露出的青色纹身——他现在只要皱一皱眉,都让你觉得他要扭断你的脖子。
“不用这样,克莉丝汀。”他拢着睡袍在你对面坐下。
你把食物的包装一个个打开,推到他面前,“不好意思,来不及做饭。”
他抬头环视这个过于干净的厨房,没说什么,一时间餐厅里只有他咀嚼食物的声音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麻瓜的快餐食物。”你用脚趾在亚博尾巴根打转,终于惹得它从餐桌下钻出来爬到你膝盖上。你漫不经心地在它头顶薅两把。
气氛又沉寂下来,你平日在公司和上司斗嘴的精神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……是要去霍格沃茨?”
“嗯,我去找哈利。”
“你现在这样怎么进去?”你把沙拉里的奶酪拌匀,看见他的眼神,“好吧,你有你的办法。我知道。”
总觉得他比上学时沉默很多,这令你很无措。
“你吃吧,我带亚博出去散步。”你终于受不了这个尴尬的气氛,拍拍亚博的头,从餐桌边起身,“你今晚先在这里过夜,明天我休假,可以把你送去霍格莫德。”
“不用,我今晚就走。你也不该把我带到这里。”
“你走不了,你那些破布被我扔了。”你垂着头,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。
“什么?”小天狼星从食物里抬起头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纯血巫师什么习俗,但我们麻瓜一般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一身破布。”你给亚博套上项圈,“尤其是见你的教子。”
你遛狗回来,还从路边的商店拎了一套西装,进门看见小天狼星正对着你满墙照片出神。
“你生活得真像个麻瓜。”他作出中肯的评价。
“我本来就是麻瓜。”你有些赌气地说。
“我听说了,你毕业之后去麻瓜那边上学。”他转过头看你一眼,“我们都觉得你应该去做傲罗。”
“我做不了傲罗。”你平静地回答,“我没参加N.E.W.T.”
“当然了……我知道。”他喃喃着,问出一个你没法回答的问题,“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?”
——“克莉丝汀,你也来吧,和我们一起。”
——“抱歉,我准备回父母身边。对不起。”
男人和十多年前的少年重合,失望又嫌恶的眼神又一次落上你心头。
“你今晚睡那间,西装挂在门后,晚安。” 你逃似钻进卧室。
小天狼星在房间里打量,角落里的德牧已经进入梦乡,旁边守着一只泛白的小窝。这个麻瓜公寓里的太多东西对他来说都很陌生,可是长达一年的奔波逃亡没给他什么选择。
他一头扎在软绵绵的被褥里,房间里弥漫着很淡的花香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醒来时外面天还是黑的,可他再睡不着。
还有很多事情在等他做。想到这里,他坐起身,拿起门后的平整西装。
克莉丝汀上学时就这样,跟在他身后像是一个唠叨不停的家养小精灵,话比克利切还多。关心他的校服上的每一条褶皱,他们因为沉迷冒险错过的每一顿晚饭,还有他忘记死线的每一份作业。
穿戴整齐后,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。德牧警惕地竖起耳朵,拦在他和那只泛白的小窝前。
小窝里正蜷着一团熟睡的棕黄色毛绒。
她是阿尼马格斯,他怎么不知道?他突然想摸一把这只小狐狸试试。
且不说拦在中间的亚博,那只小毛团就在他面前变成穿着睡衣的女人。
“我送你,你总不会想幻影显形过去吧。”你咕哝着在柜子上翻车钥匙,犹豫一会,又拿上魔杖。
“咳……我不知道你还是阿尼马格斯。”他收回手装模作样地整整西装。
“嗯,七年级才练的。”而当时你们已经分手了。
你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长大衣,开门前意有所指地打量小天狼星。他耸耸肩,变成一只大黑狗,跟在你身后出了门。
汽车穿过城市上空,向霍格莫德飞去。
“我会尽量找一个离学校近的地方。”你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黑狗,“我们现在在天上,你变成人也不会被看到。”
“真不像你会做的事。”他靠在窗边看风景,语气怪怪的。
“你是指什么?”
“汽车,还有……” 他的目光隔着后视镜落在你身上,你差点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“嗯?还有什么。”你故作镇定。
“麻瓜快餐。”
你眨眨眼,想起上学时借学校厨房给错过晚饭的掠夺者们煎牛排。学校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都很喜欢你,会围着教你怎么用魔法调出美味酱汁。还有小天狼星优雅吃牛排的侧脸,比詹姆夸张又不正经的赞美闪光一百倍。
你不自在地轻咳,“如果还有机会见面,再给你做吧。”
蠢材,你在心里骂自己。说的什么丧气话,他又不是……回不来了。你努力把“小天狼星可能会被摄魂怪抓回阿兹卡班”的想法塞进不存在的碎纸机。
时间在胡思乱想中被蹉跎,你们已经到了村庄边缘,而他马上就要下车了。
“见到哈利之后,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”你突然大声说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如果你相信我的话,可以回来找我。”